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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后来长大了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思了,就是处处让着她,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觉得不服气。

可此时的她却并不知道,这次的见面差点成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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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整整一个月,音讯全无。徐佳宁问过父亲,可如今父亲身居高职,部队的规矩她也知道,有的事只能回答“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徐默亲自给她打电话,让她立刻赶去军区总院,徐佳宁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当她赶到医院,徐默将手里的白色信封交给她时,她整个人都懵了,转眼看看身边,许靳然的父母早已哭成泪人,再低头看那封信,她竟然不敢伸手去接,只是抬头,傻傻地问:“爸,许靳然他,怎么了?”

这是她的声音吗?哑着的,颤抖着的,充满恐惧的。

徐默说:“许靳然为了解救人质,把自己与匪徒做了交换,被虐待了近半个月,身负重伤。我们救他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你母亲在里面给他做抢救。这封信,我觉得你应该看看。”徐默把信塞给她,语气沉重,“佳宁,有的事情不该执着的却非要执着,这个叫固执,无论你有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味的固执,不仅会伤害别人也会伤害自己。你要学会真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勇敢地看完它,然后听听你自己内心真实的声音,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

内心?她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徐佳宁终于伸手,拆开了信封。

军人出任务都会写一封遗书,如果自己不幸牺牲了,这封信就会由部队交给他们的家属。而此刻徐佳宁手里拿着的,就是这样一封信——代表死亡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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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宁,每次这种时候,提笔写下你的名字之后,我总是不知道该与你说些什么。给父母的总是写得那么顺畅,可给你的却总是无从下笔。你是不是又想说我不孝了?我知道的,你肯定会这么想。写过这么多,也不知道这封信会不会被你看到,如果可以,我一点也不想让你看到它!一点也不!真的!

我这个人不太会讲话,你知道的,当着你的面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却没想到给你写信也是这般困难。但是请你相信,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的。

刚才去看你的时候我说过了,我喜欢你。哦,对了,忘了,你知道。我本来是想好好跟你说一下的,我真的不太懂你们小女生弯弯绕绕的心思。可是,如果你看到这封信,那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了,我可能没有机会再跟你说这些了。

对不起,说了让你等我回来却食言了。

对不起,说了喜欢你如今却要抛下你了。

对不起,让你的人生里出现了这么一个你讨厌的我却要擅自离开还写了这么封信给你,不知道会不会给你造成什么困扰。

对不起,就算是有再多的愧疚,我也不能当面跟你说这句对不起了。

我不知道你最终会记得我多久,但无论多久,请你一定要忘记我,然后过两年好好找个男朋友,结婚生子,过平稳安宁的日子。

首长他们不让你参军也是怕你有意外,说实话重案组的工作也没有安全多少,他们虽然表面上答应了你,心里肯定也是担心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受不得惊吓的,你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伤心?

我若此刻在你面前说这些,恐怕你又要打骂我了,不过我还是要说的,就当是仗着你现在打不着我了吧。

好了,上头在催了,就这样吧。

多希望你不要看到它,如果真的你运气不好看到了……

佳宁,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忘记我!

对不起,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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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徐佳宁像失了魂一般坐在一旁,手里捏着信纸,她没有哭,可这模样却比哭还可怕。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坐着,盯着纸上的字,一遍一遍地看。

一行一行,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地看,认真地看。

直到齐姒妤出来,她抬头看向母亲,眼神急切,或许是难过到麻木了,起身的时候竟没站稳,好在徐默在旁边扶住了她。

看着女儿这副模样,齐姒妤心疼的很,“放心吧,有我在,他死不了。”齐姒妤只是跟徐佳宁说了这么一句话,就仿佛给她吃了颗速效救心丸。

而许靳然的父母听到这句话也是立刻松了口气,许靳然的母亲一下就如释重负瘫软了下来,齐姒妤上前跟他们述说病情,“靳然的求生意识很强,只是身上多处受伤又有感染,加上营养不良,他又时刻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导致意识混乱。总的来说就是身体虚弱,但身上的上我都处理过了,伤口感染的问题严重一些,需要时刻观察,所以暂时要呆在ICU一段时间,等到他各项指标都稳定正常,确保感染没有引发并发症之后就可以转进普通病房了。”

“好好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许靳然的父亲还是冷静听完了齐姒妤的述说,立即千恩万谢救命之恩。

齐姒妤却是深吸一口气,回头看自己那失魂落魄的女儿,心想:她这都是为了谁呀!进手术室之前徐默给她看了那封信,并且告诉她,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活许靳然。如今,总算知道是为什么了。

她这个傻女儿怕是已经深陷其中了,却不自知。而一下知道这么多,她又一时接受不了。真不敢想,若是许靳然真的死了,她会怎么样。

齐姒妤看向徐默,突然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不禁苦笑,没办法,她生的终究还是像她。

“走吧,你这副模样就别出去丢人现眼了。”齐姒妤还是一贯毒舌,虽嘴上嫌弃心里却是心疼得紧,“去我办公室洗把脸,他没事,你也不能倒下,知道吗?”

徐佳宁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只是问:“妈,以前我不懂,我爸出任务的时候,你为什么总是偷偷的哭,可是现在我懂了。”

她真的懂了,懂了什么叫担心,什么叫无能为力,什么叫听天由命。

齐姒妤理顺了她的头发,捏了捏她只片刻就看上去异常憔悴的脸,把她揽进怀里,“走吧,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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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齐姒妤所说,许靳然的求生意识很强,虽然身负重伤,但只一天便醒了过来,只是长期的折磨让他身心俱疲,虽然是恢复了意识但依旧动弹不得,身上各种管子仪器也都还不能撤,目前而言,感染依旧是重点,避免并发症跟后遗症是关键,所以他还得在重症待一段时间。

ICU当然是不允许家属陪床的,许靳然的母亲是每天在家属休息室等着,等医生说能进去探视了就进去看看,而他的父亲也身居高位,不可能天天往医院跑,不过一得空还是会来个电话,有可能的话就自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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