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不要女子(1/1)

若抓住一个行人,问他说京城之中,夜晚最热闹处,那人决计会指着远处──雕栏玉砌、纱帐卷帘,一串串大红灯笼旁,高高挂着个匾额,上书:识香楼。

姑娘们倚在栏杆处,向着楼下人群招手,莺莺燕燕声中,老鸨和gui公正殷勤的招待一个脸蒙面纱的高大男子。

对方虽行迹怪异,又不露面,可出手大方,一进门,就先赏了几两碎银,老鸨登时眉开眼笑:「官人今日可有中意的姑娘?」

那男子皱眉不语。

老鸨以为他来此,是为楼中花魁:「柳絮今日虽已有约,不能陪官人一夜风流。但咱们识香楼里的其他姑娘,可也都是万种风情。官人想听街坊小曲,还是饮酒作诗?奴家可立刻给您送到房里。」

那男子谨慎的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他这边,才小声说:「不要女子。」

不要女子?

老鸨立刻心领神会,领着他走到楼上一处偏房。

「咱们这处小倌虽没有姑娘多,可也个个都是姿色天成,别有一番趣味。官人已有属意的吗?若是没有,奴这就把所有小倌都叫过来,让官人好好挑选。」

「不用不用,你让一个过来就好。」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技术好的。」

老鸨捂着嘴应好,看着他笑的意味深长。

这一股子处男气场的人,正是李征。

若说要学习那床笫之事,还有比青楼更专业的地方麽?

所以他趁着沐休,悄悄跑到这处,又怕被人认出,用黑布罩着自己下半张脸,偷偷摸摸的行径好似怕被妻子发现出轨的丈夫。

加上惨烈的第一次,这是他十九年人生中第二次进入这花街柳巷,若不是为了皇帝那堪称无理的要求,他才不会重游这处伤心地。

可不来不行,张总管给的书里,只写着插进去的姿势,没有写插之前要怎麽做才会快活。就算再怎麽毫无经验,李征也知道那处若是硬塞,别说爽了,定会受伤。

让皇上受伤,还是伤的後xue呵呵。

九泉之下,列祖列宗,他不肖子孙李征大概只能提头来见。

片刻後,门被拉开了。

一个柳眉杏眼、面若桃李,看似十五、六岁的少年走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上有一壶酒、两只酒杯。

见到他蒙着脸,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又恢复笑容。

「奴是白芷,不知如何称呼官人?」

「我我姓梁,梁春深。」

李征只用两秒,就决定把自己兄弟给卖了。

「春深春深官人可是取其城春草木深之意?」

他声线轻柔,念起诗来,更是一股子说不出的韵味。

李征愣了一下,面上点头,心里却道:原来大春的名字竟是如此有深意,他们军营中几个哥们还老拿人家名字取笑,果然是一群没文化的老粗。

眼前推来一杯酒,色泽澄亮,酒香醉人,可李征顾着今日任务,不敢碰那杯中之物。

「不知官人想玩什麽样的乐子?」

「其实」李征紧张的转了圈杯子。「其实我想请你帮我看一下。」

他跨过桌子坐到白芷对面,解下腰带,拉下裤子。

「你觉得,我还有救麽?」

「」

白芷看着对方希冀的目光,又看了看软软垂着的那处。他思索了一下,忽然伸出手,但是还没碰到就被拍开了。

「哎?你干嘛?」李征一脸惊恐。

「官人这话儿还未硬起,所以奴家没法判断,」白芷解释道。「有些人硬起前後差不多,但有些人原是毛虫,硬起後大鹏展翅。官人莫要紧张,适才奴家只是想帮官人一把。」

李征犹豫片刻,「你、你等一下,我自己来。」

他坐到床上,拉下两边床帷,闭上眼睛,手一边圈住性器,一边想着──

想着。

他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的,脑中全是那人的脸。

虽然口口声声说君命不可违,说服自己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但只要一想到,他胯下的这头怪物,能够放进皇上的屁股里──那又白又翘的小屁股──他的性器就硬的爆炸。

和手指不同,他的阳具会把那处小xue撑得满满当当,再也容纳不下一丝缝隙,抽插的时候,定会把对方的腹部顶的一蹋糊涂。那人会哭着向他索吻,因为过於深入,会呻yin的像只发情的猫咪,浑身抽搐颤抖,只能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李征喘了口气。

「可以了。」

他掀开帘子,克制自己射出来的慾望。

那小倌还没走近,就先惊呼一声:「啊──这是驴鞭吧!」

「」

李征条件反射先捂住自己的脸。

「哎呀,这可不好办呐。」

对方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像皇上一样伸出小臂比了比。「奴家在此处数年来,还是头一遭看到如此堪比驴鞭的阳物。」

「啊。」

李征心灰意冷。

白芷:「若是初次承欢,官人这话儿放进去,铁定会裂的。」又拖长声音,「但是──」

还有但是!

李征立刻放下手。

白芷虚虚握了个圈,又量了量粗细,最後伸出四根指头。

「如果想要不受伤,官人定须扩张到这个数才行。」

「好。」李征虚心受教。

「当四指来回畅通无阻後,官人再将头部慢慢挤进去。奴家建议,初次用的『虎步』,等两人都适应了,再尝试其他的体位。」

「那这样」他踌躇道。「在下边的会快活麽?」

白芷掩嘴一笑,「正是要与官人说呢!官人这尺寸,定会顶到一处阻力极大的地方,那儿是肠子转弯处,刚被破开时极疼。但官人莫怕,若是下方的人适应,官人以後捅到那儿,那位反倒能」

李征:「反倒能?」

白芷:「以男子之身体会女子高chao。」

李征:「嗷!」

看到白芷疑惑的看着自己,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吼了一嗓子什麽,面色胀红,心中暗道还好有面罩挡着。

白芷又道:「那润滑软膏最好是用油一些的,也比较快能纳入官人的东西。」

这倒提醒了李征,皇上每次召见他时,都准备好了一盒香膏,的确又滑又黏。白芷又想推荐他几款识香楼专卖软膏,李征想着宫中用物定是比这民间来的好,也就拒绝白芷好意。

见天色渐晚,李征赶紧和白芷道别,临走时又赏了一笔小费。

虽说那些是他两年来缩衣节食存的薪饷,但一想到是花在皇上身上,就觉得还是挺值的。

他白日依旧回营Cao练,晚上练完字後就打开书认真复习复习怎麽让皇上舒服。只是皇上似乎最近又忙碌起来,又是十来天未曾召见他了。

偶尔瞥见皇帝御辇经过,他都会忍不住停下来,牢牢地盯着瞧。但就与他还是宫门侍卫时一样,那帷帘从未拉开过。

反倒是贵妃们的软轿时常会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停下来,卷上珠帘,伸出纤纤玉手,折一枝花。

这日亥时已过,听得外头打更的声音。李征刚在床上翻了个身,就听见房门被敲响。

他惊喜的差点要衣衫不整冲出去,等穿好外衣打开门,外头果然站着面色不善的张公公,手里打着灯笼,另一只手亮着玉佩。

张总管怎会看不出这青年喜形於色,气的甩了几个冰冷的眼刀过去,可李征满脑子只想着可以见到皇上,完全没注意到前边的怒意。

树叶沙沙声中,两条影子沉默的一前一後走着,东暖阁的门不过多时便近在眼前。

「陛下,李侍卫已到。」

龙榻上的人摆摆手,李征跪在地上,听得身後传来关门声,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跳动。

迟迟未听到跪安,却有脚步声传来,最後在他跟前停下。李征不敢抬头,一只手却忽然伸过来,掐着他的脸颊。

「李爱卿,青楼好玩麽?」

皇上正低垂着眼帘,半弯着腰,似笑非笑的俯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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