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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爷迅速别开眼,特别铿锵的:“并!没!有!”

她悄悄瞥他一眼,看他信了没有,景楼主只是看着她,眉眼藴笑。谢斓瞬间泄气,也不装了,捧过来一个盒子,里头是一个用易容用的树胶捏出的小人,只比手指略长,胖胖的特别难看,衣服也歪歪扭扭的,然后谢斓放到了他手里,景樾看了一眼,便不由轻轻一笑。

谢斓怒道:“不准笑!”她指着:“这是我!我捏的!捏了很久很久!手指头都要捏废了!你一定要每天都带在身边,一天至少看一百次!”

景樾忍笑抚摸那小人黑漆漆的眉眼,虽然一点都不像,可是被她这么一说,忽然觉得可爱的不行,于是点头:“好。”

谢斓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拿出了一个香囊,打开来,里面是一些小小的蜜丸:“这也是我做的!润肺滋养的蜜丸,没办法丹我实在炼不出来,一炼就糊,浪费了半屋子药材,倾城都要心疼哭了……嗯,总之这东西一共有一百粒,你不是说你一百天之内肯定能回来吗?那就一天吃一粒,如果吃完我还没有见到你!我就,我就,”

景楼主挑眉看她,以为口是心非的谢相爷肯定会说休夫。结果她叉着小腰酝酿了好久,两人眼神撞在了一起,她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一秒就红了眼圈:“我就去找你!不准说不行!”

景樾怔了一怔,微微闭目,只觉得心柔软的没了一丝力道,好一会儿,他才张开手:“宝贝儿,来。”

谢相爷矜持了一秒,可是想想他明天一早就走了,还有什么好矜持的,立刻张开手臂挂上去,“景景!景景!”她特别丢脸的掉了眼泪:“我一想到明天早上起床张开眼睛的时候你就走了,而且一走就好一阵子见不到,我就觉得难过的不得了。”

景樾被她说的心都酥了,伸手揽住她,把她的小脸按在他怀里,她的眼泪滑在他颈窝,热烫灼人。

英明神武的景楼主一时竟失语,好半天才轻声道:“这是最后一次,宝贝儿,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不哭好不好?哭的我心都疼了,再哭我就真不走了。”

谢斓索性撒娇,死巴着他哭出声来:“景景,我很没出息是不是?我本来还觉得我特别识大体,特别厉害,跟那些没出息的小女人特别不一样……我想不就是出去打个仗么,我就,我就云淡风轻的跟你说我等你回来就好了。”

她随说随哽咽:“我都想好了的,我想我才不哭,战神的媳妇儿怎么可以拖后腿。结果,结果谁知道会是这样,这一定不是我,可是我真的好舍不得你,你还没走,我就要想你了……”

她小孩子一样大哭起来,直哭的双肩颤抖。景樾微微闭目,听着她在耳边唠唠叨叨,怀里的身体柔软馨香,那样紧密的拥抱,好像心都贴在一起似的,他眼眶微shi,却唇边含笑,从未有哪一刻,像如今这般,觉得她是他的,从心到身,一辈子,下辈子,永远。

谢斓哭的累了,不知不觉在他怀里睡着,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身边,她手里扔旧抓着他的衣袖,他却将那衣服翻过来,盖在了她身上。身周全是属于他的味道,让她错以为还在他的怀中。

好一会儿,谢斓才叹了口气,坐起来,拥着那外袍,有点儿发愣的看着窗外泛白的天光。

这个时辰,他应该已经走了吧!戎装的他,一定特别的神气。她的手下意识的抚上胸口小小的玉坠,那是一个凉亭中走下的景樾,广袖青衫,眉眼含笑,这是景樾给她的一见钟情的初见。

她眼眶微shi。忽听脚步声一路响过来,然后敲了敲门:“小斓哥!你醒了没?”

谢斓定了定神:“嗯,等一会儿。”

她迅速的洗脸换衣,把他的袍子小心的藏在枕下,常尔尔正在院中叨着根草棍儿等着,一见她出来就迎了上来:“樾哥说每顿饭都要盯着你吃,饿瘦了回来要揍我的!”

两人并肩往前走,他随走随随抱怨:“哎,你都不知道樾哥居然把这些写下来,写了几大页纸!每天吃什么干什么都要写!我又不是小孩子!哎,也不对,你又不是小孩子,这谋师啊,就是爱Cao心……”

谢斓唇角微弯,与其说他霸道,说他爱Cao心,其实,他是在情感上没有安全感,所以他常常不自觉的想要去控制她。

例如在定情时他固执的要求一个主动的亲吻,例如他给她创造出一个美好的初见,例如他给她构建好所有的生活,甚至于,他让改命师的消息,成于他们的新婚之夜。

他近乎霸道的占据了她人生每一点轨迹,从第一步,到每一步。

第379章战神归来(大结局)

此时,楚、岳之战已经僵持了几十日,人困马乏,寸功未建,安逸数年的楚皇亦不堪劳累,一病数日,一时军心惶惶,可是楚皇却坚持不肯退兵,民间一时怨声载道。

大楚都城咸阳城中兵力空虚,邬叶舟与化名岳天的谈十一,在一个雨夜突然发难,带众高阶武师闯入皇宫,拥立十二岁的皇子楚翊为君,宣布臣属于大锦,年年纳贡,岁岁称臣。

楚皇在军中听闻此事,急怒攻心,吐血而亡,楚军登时群龙无首,可是后方状况不明,新帝又未下旨退兵,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南岳生出了打落水狗的心思,与北岳暂时联手,共抗楚军。

而就在此时,景樾一行人已经秘密到达了长宁关,不管大楚还是南岳北岳,竟没能得到半点消息。

长宁关是大锦与南岳的边界,也是南岳的大后方,向来征战不休,景樾所率的战神军一到,一路势如破竹,短短五日便到达了蜂图郡,顺顺当当占据了南岳的都城。

而此时,得到消息的南岳再回头时,大势已去,而南岳北岳各怀居心,三方势力已成乱斗之局。

战神军继续挺进,每到一处不劫掠,不扰民,粮米皆就地采集,给出的价钱却两倍于市价,百姓军队都是毫无斗志。就这么一路战无不胜,所向披靡,一直到了大岳最有名的天险镜面崖。

镜面崖直上直下,便如一个大缸,将整个北岳合围在了一处,只在南边有小半的空缺,而空缺所对的,却是南海,可谓天然屏障。北岳就是靠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守了几十年。而此时,南岳、北岳和孤注一掷的楚军,都被困在了这一处。战神军难入,可是他们却也出不来。

景樾吩咐人就地扎营,然后由顾倾城带着陶家的人去铺设炸药。

此时,戎王神枪在民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可是被他们围着的这些人,却一直处于战争中,没机会听到这个八卦,守望的军士根本不知这是在做什么,还以为他们要蛮力开山,不由得嘲笑了一番。

杨将军也觉得疑惑,过来问:“王爷,这种黑沙子,真的可以轰开天险?”

景樾将手里的东西放回了怀中,眉眼间温柔犹存:“炸药的破坏力惊人,如果足够多,绝对可以炸碎镜面崖,但我们带来的这些,只能将这镜面崖轰开一个凹进去的山洞。”

“山洞?”杨将军疑惑:“轰不穿?”

他道,“轰不穿。”

杨将军更迷惘了:“轰不穿,那我们岂不是还是过不去?”

景樾含笑道:“我们炸山,不是为了开路,是为了把三国兵士从山边赶开,赶到北岳的中心去,免得伤到了他们。”

杨将军更更迷惘,傻乎乎的重复:“赶中间去?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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